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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本民
一
小城醒了,给我一段老时光。常绿的柚子树悬挂着快要成熟的果实,夹竹桃开在南窗。我独坐在绿苔滋长的木窗下,看着高大的构树发呆,听着麻雀叽叽喳喳在寻找红红的果,还有天空飘来的鸽哨。这是生我养我的小城小街小院,听大人们说,它的名字叫做三食堂。
其实,这个名称的来历比我还晚,迟在1958年的食堂化时代。母亲带着我,从遥遥的米亚罗回到家,让我从童年有了青瓦木屋花格窗的印象,有了清净如水的居民院落的时光。大人们去上班,赶场,留下几个老人戴着老花镜做着针线,任随太阳光在稀疏的院坝里移动,岁月就是这样缓缓过着。
人说,背上行囊,就是过客;放下包袱,就找到了故乡。母亲在院子一角栽下一株女贞树,树苗是从她的老家清流场那边带回来的。我方知道,我的世界从小院开始,还有乡村林盘,还有许多故事,只不过从这里开始了,千屿的寻找。
朋友,你可记起你童年的地方?可知道它的来历,与你的成长有着烟火味道!
二
昨日青空冬阳,今天又是阴冷。生活就是这样,每天总不一样。我们的川西坝,在变幻的阴晴中,落叶随风吧,远山朦胧,给人向往,或许明天又是放晴。
生活千种,人各百态,别总盯着别人的生活看,学会理性地控制自己的人生。遇到烦心事的时候,送自己一份小礼物,取悦自己是最幸福的事情;有空多读书、培养一个爱好、每日睡前复盘……在时光深处,过好自己的人生,才是人生该有的模样。
人和人之间的差距,往往不是突然拉开来的,而是在日积月累中逐渐拉开的。愿你不断提升自己,珍惜时间、勇于改变,在与人为善的同时,也懂得欣赏自己。川西坝又是一个阴冷,只有田坝头的麦苗冒出深绿,蔬菜依旧清秀。林盘环绕的村落小河静流,成为诗人笔下的光阴,毕竟生活从来都是静好,总是有着烟火味。
清水研墨,酿心煮字,将一段生活的余味,写在风里,写在水里,写在尘里,写在画里。不必严丝合缝的造句,亦不必一字一情的拿捏,只管随意的泼墨,一张一弛,一平一仄,但凡用心去演绎的,定然都是素素的美。好比,是一个人的心境,总是在不经意间,就可以在属于自己的条条框框之中找到所谓的殷实和安稳。而那种穿透光阴的幸福,那些薄如素绵的碎碎念,无需细细的斟酌,就藏在嫣然女子的梅花袖口处,一抬手,一放手,就已经开成了满是檀香味的时光。
所有向往美好的朋友,已经走出小城,去领略白鹤轻飞的清晨,这就是你我的家乡应该有的情趣。
感受这方土地苏醒吧,朋友!
三
年复一年,岁月更替。今天又是小寒,可记得曾经的乡村林盘,三三两两的人们挑着箩筐,推着鸡公车,朝着小城方向行走,把家里的蔬菜,鸡蛋带上去赶场,再买点家里需要的东西。然后选择一家小饭店,来二两烧酒,二两卤肉,几个人一起畅饮。北门上市场拥挤,肥肠合折飘香,还有猪儿帽的叫卖,扁担戳背的喊声。那是说走就走、无拘无束的日子,自由烂漫、追风奔跑的日子。你可怀念自由的畅叙,畅叙悲欢离合,喜怒哀乐,肆无忌惮的岁月吗?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说过:“任何命运,无论多么复杂漫长,实际上只反映于一个瞬间,那就是人们彻底醒悟自己究竟是谁的那一刻。”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命运里辗转,都在层云破晓间拥抱云层上的阳光,苦难里的温暖,困顿中的希望。
朋友,今天冬阳铺展大地,川西坝又是晴暖,找一个地方喝茶吧!
四
长河悠远,天地常新。接连三天的冬阳铺展,让我生活的小城多了许多喝茶的人们。他们总会找一个地方,或自己泡上一杯花茶,素茶,或几个街坊乡邻相约,去河边树下的茶坊,叫来一杯茶,一坐就是半天,摆点旧时的龙门阵,说点昨天的闲事,哪怕是假的,也是听着,争执也有,只是闲话多些。要不就是打打麻将,斗斗地主,反正是混个日子而已。
昨天从小院开始。其实它曾是深宅大院,原来的主人姓杨,是清代彭县三杨杨岱的后人居住的院落。此人在1949年前任过县参议员,也参与了刘度先生响应刘邓潘三将军的彭县起义。只是命运释然,只留下独女,房子也成为公产。我的家是在1952年迁入这里居住,那年父母成亲,让我们这一系杨门有了延续。我的爷爷杨锡襄曾在旧时的彭县中学当过先生,也曾在旧时的彭县衙门做过师爷(现在叫做秘书吧)。留下三男三女,长子客死异乡彭水县,长女嫁给彭县豪门郝家。我的父亲当过兵,也参加了1949年的彭县起义,只是他只是小连长,还是沾了905团团长周正林的光。起义后在什邡县接受改编。听我母亲说,她与父亲认识时,还穿着解放军军装。嫁给军人,是当时的时髦,况且母亲家还是高出生的家庭,总算有了一个家,从乡坝头回到了县城。她与父亲吵过架,却从来不打架,哪怕是家里有一碗饭,也要给父亲留着,毕竟他在养着家。这是母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。
旧事就是让一切走远,我们却都没有哭泣,让它淡淡地来,让它好好地去……。” 我记不清是谁的话,真的几多感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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