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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本民
不知道是谁说过岁月,如一首小诗,总是在流转间,让我寻到诗意的美丽,等时光老了,我还能做一件事情,那就是把窗户打开,让阳光进来!
我家住的小院房子,有着六扇花格窗。透过窗户,能看见院子里的树木,东边日出的时候,婆娑的阳光斜照进来,真的给人几分温馨。可是,小时候的我,老是推不开它,毕竟有着一尺来宽,一米多长,似乎固定在那里。夏天的清晨,能有清晰的光线随着太阳升起缓缓移动,真的让屋子里渐渐亮堂起来。冬天呢,母亲用白纸糊上,少了冷气进入。整个屋子有着厚厚的木地板,踩在上面,会有微微的响动。
我认识的植物,便是从院子里的柚子,夹竹桃,女贞,桃树,指甲花开始的。柚子树在院子东南角,一半很甜,一半涩口,当时觉得这树挺奇怪,咋会有着不同的滋味呢?夹竹桃在南边,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,大人们说,它只能看不能摘,因为有毒。女贞树在我家窗户边,每年春天开着洁白的小花,秋季落下黑色的小果。院子中央,原来有个石缸,雕着不同的图案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石缸不见了,被人栽上了一株桃树。每年的桃子还没有成熟,已经被我们一般大的娃娃们吃了,只留下浅绿色的叶子到秋时,随风飘散。
住在院子里的人家,大多是1950年以后搬迁来的,准确的说,原来的住户只有一个,在前院的角落。所有人家都有一个租房的本子,每年会自觉缴纳房租。我家的房租不多,开始是三毛多的,后来多了一间房子,自然房租多了一倍。
记忆犹新的是,我很小的时候,一家人做点好吃的,总会用小碗给邻居送去一点,真的很是温暖。后来变了,邻居间多了戒备,院子里的夹竹桃,桃子树,指甲花不在了,甚至连柚子树也被人砍了,只留下高大的构树,高过院子的屋脊。
小院的故事真的几多感触,让人记起。朋友,你还记得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?会有着不同的风情吧?
(二)
小院说大也不大,说小也不小,分为前,中,后三个院落。前院不大,靠北的角落住着母女俩,大人姓张,娃娃们称呼她张孃,娘家在小城西南方向的太平场。她靠着织布养着女儿,后来成为棉布社工人,与我的父亲同在一个集体单位。女儿姓杨,后来去乡下当知青,嫁给了喜欢操扁卦的知青,姓周。这个人后来成为彭县知名人士,徒弟挺多。在我写(蓉城博弈)这本关于彭县起义纪实性小说时,我才知道,这个院子在1949年前属于这家人所有,张孃的男人是旧政府的县参议员,自然成专政对象。我也询问他的后人,为啥不在1988年前后提出解决遗留问题,至少能有个起义人员身份,有些东西能物归原主。他们的回答还真的让我感触颇深:人已经不在了,求的那些虚名而已。让人想起张孃的为人,尤其是在我家困难时,在我父亲被莫名其妙批斗的日子里,也是力所能及地提供帮助,真的能让人感动。她家的后窗便是清真寺,常常听到诵经声。
与她家相邻的一家姓赵,是一家回族,也算是彭县较为知名人士。赵家三兄弟与我有着一些联系,毕竟一起长大的。记得1967年时,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拿回来一本三国演义,我还借给他们阅读,被父亲发现了,吓的不得了,硬是带着我,半夜三更敲开赵家门,拿回来了书,还千叮咛万嘱咐,家里的东西不要随意借给别人,尤其是书,自个儿看就可以了。中院住的人家,住的久的分别姓陈,周,李,这些人家的家庭成分都较高,只有我家最低贫民。姓周的其中一家在我家隔壁,女主人姓李,是我姑妈的闺蜜。这家的女主人在中心粮站工作,其二弟也在小院南面。还有一个姓周的人家,老人是一个小脚,是一个摘帽地主,靠着儿子到处打零工生活。在我家及其困难时,照看我的幼小妹妹。后来搬迁出去了。
后院呢,有口老井,两间宽大的房子便是三食堂所在,它存在三年,我亲眼看见很多居民排着队在窗口领饭菜,还有人挤破装饭的饽饽。食堂停办了,搬迁入驻的人家姓冯,是省蛇纹矿的退休人员,他的幺儿比我小,后来在省中药厂上班。靠北的的一厢房,住户有些变动,原来的到外地去了,随后入住的姓陈,是汽车七队的驾驶员。后来他们也搬迁了,入住的姓陈。
前院与中院之间是厅房,一度成为居民开会的地方,后来搬迁进来一家姓蒋,这家人出生好,自然也给这个小院带来了一些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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