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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跃新(四川)
八十年代中期,我到万安乡的龙藏酒厂搞调研,了解企业的生产情况,当时龙藏酒厂的厂长叫谢朝发,他介绍了龙藏酒厂的一些情况。龙藏酒厂主要生产龙藏牌特麯、大麯,销售在全国各地。以后改为生产基础酒,供应成都全兴酒厂,生产“全兴大麯”,全兴大麯是中国的十大名酒之一。
龙藏酒厂在龙藏寺旁不远处,,此处有人们说的杜康墓。当年杜康墓还尚存,只不过是一个大大的坟包,没有碑,只有野草长在坟墓四周和坟顶。
难道这就是中国的造酒始祖杜康的墓?
杜康是中国传说中的人物,此人善于造酒,是中国的粮食酿酒的开山祖师爷。传说中记载,夏代的国君姒姓,是夏王相的儿子,母亲为有仍氏(今山东徵山县)人。杜康又名少康,今河南汝阳人。传说他是夏朝的第五位国王,他是中国粮食釀酒的鼻祖,后人称之为酒圣。
曹操的一首《短歌行》将杜康酒的名声远播。“慨当以慷,优思难忘,何以解酒,唯有杜康。”这首诗,将杜康酒捧为天下名酒,天下圣酒。
杜康是酒圣无可质疑。但杜康埋在新繁还真的不可思议。
近查陕西省《白水县志》其记载,杜康死后,葬在白水县杜康造酒的原址近房,墓冢至今尚在,墓后侧有杜康庙,立有石碑。说明了杜康造酒在白水县。
又一说是河南汝阳人。明朝万历年间修撰的《直隶汝洲全志.伊阳古迹》载:杜康即杜康村,城北五十里,杜康造酒处,有杜水。《水经注》名康水。该志卷九又载:杜水河,城北五十里,源于牛山,由杜康石过铜沟至夹河,汇于伊(水)长十里,因杜康造酒于此。
第三种说法:《四川通志》载:“杜康墓在新繁县城西十五里。”现龙藏寺往郫县方向。《四川通志》简短的几句描述只说明了新繁确有杜康墓的存在。
大约在二00七年,我又一次来到龙藏酒厂,厂长吴健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一行三人。酒厂里冒出的阵阵酒香使人陶醉,挥汗如雨的工人正在将玉米、高梁、小麦等酿酒原料用铲子拌勻,一边是酿酒的器皿和蒸锅冒着腾腾热气,一只管子里流出清澈的酒液。置身于酒厂,那人们传说的杜康酿酒的故事,伴随着酒的缕缕浓香和芬芳,那穿越历史时光隧道的瞬间,我看到了在龙藏酒厂内的一座大大的,高高的孤坟。啊!这就是《四川通志》说的杜康墓在新繁的杜康墓遗陈古迹。
据当地老乡说:“过去这座坟前有一对石狮,还有石人、石马和石牌。解放后修狮子坟时将一对石狮搬移到了狮子坟。这座陵园主要安埋四川省伤残军人休养院(简称荣校)病逝的伤残军人。”狮子坟也多年无人管理,现也破败不堪,一对石狮子倒落在荒芜的坟场内。
杜康究竟为何人?他生活在哪个时代?这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。杜康你为何有墓在新繁,这个地方历朝历代都有烧酒坊,人们喝着这甘醇味厚的浓香酒,醉倒了多少新繁人,产生了多少酒文化。杜康啊!请你告诉我,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富庶之地,安埋在这酒香之地?
关于杜康造酒和与之相应的传说故事,轶文掌故很多,流传于中华大地。
现今,我们拷问这些孰真孰假还有多大意义,但杜康却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结。
杜康的酒可以醉死刘怜,可以醉酒当歌,可以醉生梦死,可以“何以解酒,唯有杜康。”
我用宋人许时泉《写风情》“你道是杜康传下瓮头春,我道是嫦娥挤出胭脂泪。”作为存疑而结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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