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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良伟(四川)
秋风画扇。蝉声单调的歌声里,我的生活有文案吗?时光如梭,一眨眼就从春天到了秋天。立秋之后,川东丘陵田间地头到处可以嗅到丰收的味道,这是土地的恩赐,也是百姓的福气。与天斗地斗,收获的每一粒粮食,都很金贵,家有余粮,心中不慌。对于离开近二十年的我来说,面对土地上的情状,我的文章似乎“隔”了一层,缺了一点儿钙质。和N年前的农耕劳作比,我的作品还有看点吗?麦穗的锋芒,白菜的滋养,为一个乡土作家赋能,人生人设,生命生活,苦难与磨砺是一块试金石,为乡土文学的蓬勃生长助力。
秋阳入梦。一次远游让我打开生活之门,重新定义自己的创作之路。七月中旬的八天“青甘大环线”,走马观花,三千多公里的行程,考验着我的体力和笔力。而我应试顺利通过,每天两千多字的游记,白天游晚上写。我知晓,过了这个村没得那个店,如果不挑战自我,就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?大漠孤烟,长河落日,戈壁沙滩,绿州草原,我觉得比起徐霞客的游记,我还有巨大的潜力可挖。世界很大,很大,真的很大,所以眼界一定不能太小,美好的多种多样,你我都只尝过亿万分之一而已。作家刘心武说过:所有的艺术,最后都直指人心。作家最深厚的工作,就是探索人性。把人心中的真善美,充分弘扬出来。我想,西北之旅展示出生活的另一面,为写作投入的激情也会成为最好的文字记录之一。
秋雨敲窗。笔尖上的困惑,让我惆怅。中年男像是一条大河拐弯处的死水,被困于大河咆哮的上游和浩瀚平静的下游之间的尴尬之地。每一段人生都是从故事开始的,每一个背影都饱含无数细节,每一个故事都是人生的缩写。逆光而行,在我生命之旅中,写作是一道阳光,照亮我前行的路。入乡随俗,脚下这块土地是我的生活根基,路遥的《平凡的世界》就是我写作的航标。写作是抵抗躺平和焦虑的神器,可是在庸常生活状态下,我似乎想得过于简单了。数十年用文字垒砌的文学之塔,让我有了生活的答案。读过汗牛充栋的书籍,写过上百万字的作品,拥有别人看起来还幸福的原生态家庭,我有理由相信:写作可以成为改变自我的坚韧利器。
秋色生香。写作之福来源于生活之幸,在离开一段距离之后,有了空间和时间的相隔,我才能冷静下来,深刻沉思,用相对客观且理性的视线丈量更加真实的家乡。生活总是有恒久的生命力。写作何去何从?从最基本的生活写起”,努力地将“海拔”降到“零”。秋天的色彩是富足的,正是创作的窗口期。春染,夏翠,秋落,冬清,四季轮换,任何时刻,虽处孤独,亦不孤寂。关于“年轻人”、“内卷”、“精神内耗”等话题,每一个角色、每一段故事背后都有生活味道,吸引你用耳朵倾听每一句台词,用眼睛捕捉每一个细节,用心去感受每一刻的真情流露,找到自己未来的路。每一粒熬过冬天的种子,都有一个关于春天的梦想,无畏一切考验的淬炼。讲好三山两槽的故事,力求从文学的视角书写自然之美、传达生态之思,思考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,这就是本土作家的方向。
秋韵入怀。比起大西北的苦,在川东坝子我深刻感受到了甜。用文字的力量反映现实甚至塑造世界,也使现代人们从精神困乏中得到振奋。我很欣赏李娟,她的作品多以“在场”的方式和纪实手法,直面社会、民生等诸多问题。刘亮程说,她笔下的贫穷、死亡、疾病、灾难,呈现出一种精神,是一种文字的高贵。从她的初作《九篇雪》到《羊道》系列散文,从她的《我的阿勒泰》到《遥远的向日葵地》,作者以“在场”的姿态切入,进而对身边的事物以及自己的生活情况展开描写,这不给我们写作一点启迪吗?在我所处的明月山下大洪河岸边,人景情都在,一个作家没有理由视而不见。玉米和稻子成熟,意味着乡村苦尽甘来。写作者的精神和态度,是一种对这块土地沉浸式的爱。用文字上色,以词穷致谢,愿笔尖上的困惑不再,只要丰收和喜悦在,阳光和你喜欢的一切都会在。
【作者简介:范良伟,高级教师,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,四川广安市评论家协会副主席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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